第(3/3)页 池溪抬手摸了摸席大壮的脸,娇嗔道:“你若不进去,我也不进去。我穿的比你多,你不冷,我也不冷。” “媳妇儿,别闹。为夫身强体壮的,且穿得不少,是真不冷。你看你小脸蛋都冻红了,你若不进去,为夫日后出门可就不带你了。” 席大壮拧着眉头的样子非常严肃。 若是旁人,只怕一眼就会被吓得腿软。 但池溪并不吃这一套,轻哼着粘他:“你都不听我的,我为何要听你的?你能冻得,我便冻不得了吗?咱们把马车赶得慢一些,风不会太大,烤个火就能暖和许多。你却如何都不愿,席大壮,我说的话在你心里便这般没分量吗?” 这还是席大壮头一回听自家媳妇儿这般连名带姓地叫他名字。 一时间既好笑又好气,他想伸手捏一捏池溪的脸颊,骂她两句,但他手握着缰绳又脏又冰冷,只得作罢,片刻后无奈叹气:“好好好,你且先进去,为夫听你的。” 真是拿她没招。 方才还板着脸生气的池溪当即笑了起来:“好,大壮哥快进来暖暖身子,我将火烧得可旺了。” 两人黏黏糊糊,将马车赶得极慢。 明明一个时辰就能赶到的路程,他们两人硬是差不多两个时辰才赶到昌江县的刘员外家。 他们出门早,即便在路上花费了许多时间,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依旧不算晚。 刘春生一早就让人在门口等着了,知道他们到了之后,乐呵呵地出门迎接:“席公子,席夫人,我家老爷已等候多时,二位且随我来。” 池溪和席大壮客气点头,跟在刘春生的身后踏进了刘府。 刘员外意外的不像其他员外那般身宽体肥,而是很消瘦的身材,他已年过半百,头发白了一半,但那双镶嵌在凹陷眼窝里的眼睛却锐利清明。 在池溪和席大壮抬脚踏进前厅时,他端坐在首位,抬眸望来,眼底盛满笑意却没站起来,而是端着热茶浅酌一口,才慢条斯理地说:“两位便是席公子和席夫人了吧?神交已久,今日得见,二位果然气质卓然,非一般人也。” 一般的员外,不是满脑肥肠,便是市侩粗俗,满身铜臭气。 但刘员外却不同,他文质彬彬,竟有些儒雅。 刘春生小声说:“我家老爷曾考过秀才。” 曾是读书人,这便说得通了。 第(3/3)页